王玉琦,著名美籍华裔油画家。1958年生于中国天津市;祖籍河北省清苑县。1977-79年,调入河北省美术工作室(今河北画院)任专职画家。后于1979-83年,考入天津美院版画专业,遂留校任教。1985-87年,进入中央美院油画教师进修班;结业后任教于天美油画专业。1995年,王玉琦移居美国,于纽约设立工作室。现为纽约艺术学院特聘教授,天津美院客座教授;并以画家、教授“绘画大师班”及评委身份参与国际绘画展览、比赛,活跃于中国、欧洲及北美地区。
作为当代具国际影响力的绘画大师,王玉琦始终以人道主义为其艺术的支点,融东方人的独特视角与西方古典主义传统于一身;将一己的个人生活事件,转化为绘画创作主题,从而折射出人类的共同命运。继中国时期获奖并对美术界产生重要影响的作品,如《田野》、《故土》、《哦,香雪》,以及《黑草》、《海伦·海伦》,《小沈》等,还独立创作并领衔绘制国内首例最大的天顶璧画《精卫填海》。移居美国以后,再以《自画像》、《自莱德霍克》、《莱德霍克的幻想》等一系列自传体作品不断获得大奖。同时,他还创作了《一个画家的宿命》、《夏天的女孩》、《蜻蜓的蜕变与细语》、《盖茨博士·画家与他的主题》、《图兰朵的梦魇》、《莱德霍克·邂逅公主夏洛特》、《爱的魔咒》等更具思辩深度与视觉张力的“一个人的史诗”性作品,震惊国际艺术界。作品为世界诸多博物馆,如:美国国家肖像画廊、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哥伦布艺术博物馆、中国美术馆、中国军事博物馆、山东省美术馆等,以及众多国际国内私人收藏家所收藏。
获奖经历及重要活动
2019年,受邀中国写实画派于嘉德艺术中心“写实画派十五周年展”。
2018年,作品《莱德霍克的幻想》于华盛顿获美国肖像画协会国际肖像画比赛一等奖。
2018年,于纽约萨马甘迪艺术俱乐部Salmagundi Club参加“美国大师作品展”。
自2000年起,王玉琦被誉为“在世绘画大师” ,由美国艺术复兴中心(ARC Art Renewal Center)为其开辟专页;并于2017年至2019年间,出任美国ARC(Art Renewal Center)国际艺术沙龙评委。
ARC国际艺术沙龙现场
2017年,参加嘉德中心举办“中国写实画派年展“。
2015年,为哈佛神学院教授、哈佛纪念教堂的牧师彼得•戈梅斯Peter Gomes博士绘制肖像,由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收藏。
哈佛神学院教授、哈佛纪念教堂的牧师彼得•戈梅斯博士被《时代》杂志评为美国“最著名的七个牧师之一”、曾经应邀参加美国总统里根和老布什的就职典礼、美国公认的著名的学者。戈梅斯博士至少获得新英格兰大学,威廉姆斯学院,华盛顿和杰弗逊大学等几十所大学的四十余个荣誉学位。
哈佛校长说对戈梅斯的评价:“戈梅斯在哈佛工作了40年,他是一个学者、一个导师、我们这一代最伟大的牧师、一个活生生的勇气和信念的象征”。
2013年,于中国美术馆参加“中国写实画派五周年展”。
2011年,为哈佛大学教授、非洲和非裔美国人研究所所长、文学评论家、教育家、学者、作家、公共知识分子校亨利.路易斯.盖茨Henry Louis Gates, Jr.博士绘制肖像,由华盛顿国家肖像画廊(国立肖像馆)收藏。
小亨利.路易斯.盖茨是“25个最有影响力的美国人”、 第一个全国人文奖章的非裔美国学者。据不完全统计他获得的荣誉学位与奖项有53个之多,他获得的主要奖项有:美国联邦政府最高荣誉奖“人文学科奖”的获得者、艾美奖获得者、“国家人文奖章”、公共电视领域的最高荣誉“拉尔夫.洛厄尔奖奖”、“麦克阿瑟奖”等。
《小亨利·路易斯·盖茨肖像》与前美国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肖像》共同陈列于国家肖像画廊新展厅。
2009年,作品展出于康乃狄克哈特福德大学约瑟洛夫画廊 – 古典主义的“魅力”绘画展览。
2006年,作品《自莱德霍克》荣获美国华盛顿特区Smithsonian国家肖像画廊二等奖。
2002到2008年,
2001年,作品展出于英国伦敦国家肖像画廊;及英国皇家肖像协会艺术家年展。
2000年,作品《自画像》获美国肖像画协会国际肖像画比赛特等奖(华盛顿特区);同年,作品《画室》获美国肖像画协会(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肖像比赛荣誉奖及最佳画册奖。
“我想,‘自画像’的主题形式,的确是对一个严肃艺术家的真正考验,而非常人眼中的‘自我中心’或‘孤芳自赏’;当是舍身取义、供奉给普罗大众的精神献祭,作为深刻的人性研究之标本。我甚至愿意不惜一再重复那位习惯于玩世不恭的安迪-沃霍的那句话:
‘我画自画像,只是想知道这个人是否还活着?’ ”——- 王玉琦
1998年,于美国佛罗里达州西棕榈滩,参加“国际艺术展”。同年定居美国纽约。
大师班、评委及学术交流活动
2022年,在费城卡曼纳迪Studio Incamminati绘画艺术学院举办大师范画及讲座。
2021年,参加纽约艺术学院教师展。
2020年,受聘为纽约艺术学院特聘教授。
2019年,受聘为天津美术学院客座教授,举办了“画家——我的生活”等主题讲座。
2018年,于佛罗伦斯艺术学院美国分院、费城卡曼纳迪Studio Incamminati绘画艺术学院举办大师班。
2017年,在北京举办中国首届“王玉琦绘画大师班”。
2012年,受邀于西雅图盖芝艺术学院(Gage Academy of Art)进行大师班讲座。
2008年,参展中国美术馆“中国写实画派”,以及受邀于亚特兰大艺术家协会开展大师班。
2007年,于巴哈马群岛大巴哈马艺术基金会进行艺术讲座并做绘画示范。
2005年,在多伦多写实艺术学院教授大师班并示范古典主义写实绘画技巧。
2005年,在纽约大中央艺术学院教授大师班。
2003年至2007年,作品展出于新墨西哥圣达菲(Santa Fe)安德列耶娃(Andreeva)画廊并于其艺术学校教授大师班。
2002-2006年,多次以特邀评委身份,参加加拿大肖像协会国际肖像画比赛评奖,并在艺术研讨会进行“大师传承”系列讲座与大师班授课,同时作品展出于加拿大安大略艺术博物馆。
2002-2006参加加拿大“国际肖像艺术节“
“国际肖像艺术节“活动照片
1998年,王玉琦应邀前往佛罗里达州萨拉索塔Ringling云林艺术与设计学院讲学,作品展出于Ziegenfuss画廊。
“有人说,一个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决定了;有的人终其一生,会呆在一个地方;而有的人,注定远行,一生都在动。因为他的‘命’动了。” ——王玉琦
序
王玉琦是当代世界绘画领域一桩奇特的个案。从某种意义上,更是一枚“自学成才”的奇葩——作为一个中国人,生活在自己的祖国,即使在他从未到过西方之前,却已经在绘画的学术领域,以对纯正西方油画本体语言的感悟和不同凡响的技术技巧之把握震惊业界。他仅有的“科班”背景——阴差阳错,竟是四年版画学习。他从未倚靠于任何流行脉系亦步亦趋;亦未拜从于任何名门之下枉为弟子。更有违“常理”的,是他早年生活在相对闭塞的小城镇,全然不晓得外面的世界,孩子们有美术班、少年宫,或专业美术院校。凭藉自己过于早熟的绘画天赋及超越常人的创作能力,被他名所能及的画界,称之为“神童”。1977年,年仅19岁的他,即已画出了所处时代视为“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的许多重要作品。他本人也因此从其所生活的知青农场,被直接选调进入省级画院,成为同仁中最年轻的职业画家。
环境使然——年幼懵懂的他喜欢涂来画去,先是接触到民族传统水墨与工笔绘画;同时,还曾痴迷戏曲演唱,且常常登台表演;这也使他潜在的心智得以充分的开发,愈加敏感。未曾可知的是,丰厚的民族音乐滋养,竟为他日后聆听、理解并深谙西方音乐从古典主义,直至现、当代各个音乐流派,埋下了极为珍贵的伏笔。在音乐渊源流长的脉脉江河中,他可以自由地吸取丰富的精神营养,领略不同民族文化,与不同艺术类别之精髓、之通性。
而绘画,始终是他生命成长中的核心。依循自然本能,对西方绘画可以充分表达客观世界所呈现出的丰富色彩与光影、体积与透视等科学的观察与表现方法,产生出的强烈好奇心。漫长的绘事生涯,他的文化与精神生活, 根植于“无为而无不为”的东方唯心主义美学观,又游弋于现代西方存在主义式的哲辩空间场域;对西方造型艺术之经典语言的透彻感悟,在于他不断拓展作为艺术家所应具有的宽广的国际视野。
王玉琦崇尚学院主义——即将绘画从科学的观察与训练方法上升至几何与逻辑学的高度,却从未拘泥于此。他将艺术发展史教科书式的时间轴序,解析为一个艺术家为所欲为的审美法度,使之成为权属于个人的参照系。他承袭伟大的欧洲传统不同时代绘画大师的经典技巧,根植出自己坚实严谨的绘画功底,并赋予活泼的当代艺术观念的同时,却有意识地规避任何形式上的所谓“主义”与“思潮”的流行范式——以疏离的方式参予;并选择栖身于陌生的文化场隅,坐化为自己灵感的渊属之乡。
他把看似传统的“写实主义”绘画,与当代“具象主义”的概念性视觉语言融为一体,作为一种“实相”之“抽象”——即:在重塑现实场景的表象与绵延不绝的暧昧臆想之间,借用文学的意识流语汇,让梦境泛溢出逻辑的边界;解构存在的客观秩序,放任潜意识出其不意地逆袭某个推演的节点,使画面结构呈现出魔幻现实主义式的思想景观。
执此,借用文艺复兴人之语:“建筑是凝固的音乐,音乐是流动的建筑”,作为审美的评判标准与造型的结构动力。身为画家的王玉琦,不断地向过往时代的艺术大师们,叩行他穿越式的顶礼膜拜,在于他始终以孔夫子“克己复礼”的东方士者之志,以及悲天悯人的西方人文情怀自勉。他所构筑的绘画空间,犹如无声的多重复调音乐一样,编演出绵密的视觉织体——无论是如巴洛克云海腾卷般的宏观巨制,比如他年轻时期在天津所创作、并领衔绘制的天顶壁画《精卫填海》,拟或回望哥特与佛拉芒式咫尺以内恬然安坐的人物肖像——举凡模特,无论取自陌生的偶遇一瞥,还是亲疏就里的至爱友朋;无论身世显赫的爵城公主,功德皆碑的神学泰斗,还是著述彪炳的人文学者,透过他独具魅力的审美教养所描绘出的优雅表象与精道细节,直抵人物内在的幽深奥秘,赋予他们的灵魂生而为人的同等尊严…..驻足于他所营造出的极具戏剧性张力的绘画,观者会于不知不觉中被引入看似限定严苛、又朴素至极的物质平面,无意中开启因人而有所不同的心灵关照,沉浮于某种超验的精神之旅。
犹为难能可贵的,作为画家的灵魂依傍,王玉琦疯狂地爱恋着他心目中的马勒与瓦格纳等音乐诸神。他们繁复庞杂且充满神谕的音乐,汇聚成他精神的洪流——马勒经由“向死而生”——TO LIVE,I WILL DIE 的慧语,将对生命的哲学冥想引向了古老的东方禅智,这也深深地启发了王玉琦。他在自己人生的不同阶段,不断以隐喻的方式,将社会与个人经验中善恶极尽交错的典型历史事件重叠,并执拗地描绘出来,从而形成了他连绵不断的艺术创作之主轴。他还常常采用“自画像”体裁进行创作,将自己的真实生命赤裸裸地昭示于世,形同献祭,犹如一戒充满殉教激情的圣徒,从而折射出人类所面临的共同命运。他之所为,如同建起一座一个人艺术的信仰王国;终其一生仅此一次的“行为艺术”;一份一个人的社会档案;一部一个人的绘画编年史。
王玉琦早年绘事
1974年,作品 《新一代》被选入“保定地区美术作品展”。
“《新一代》———为了这幅画的创作 ,我在课余时间不辞辛苦 ,骑上自行车,穿行于县城内外不知多少农民的生产大队小队,打听哪里有新出生的小马驹儿,搜寻创作素材。结果,还真的如愿以偿!而实际上,并没有人要求我这样去做。画中人物动态,是依照构思好的样子,对着镜子自己摆姿势。 如遇特殊角度,身子拧掰不到好处,或左右手腾不出闲画画,就局部速写,再在想象中拼到一起…… 总之,自那时起,我已明白一件事:现实中的任何东西,最终都无法完全符合心目中的期待。因此,镜子,成了我创作中有问必答和不可或缺的‘’秘密武器‘’ ,直到今天。而这幅画 ,第一次被出版物发表。看着书中缩小了的彩印,一种类似“成就感”的东西,油然而生——那似乎是比原作还要有价值的东西。那一年,我16岁。”
“美术老师石磊先生对我的知遇之恩,不在于教了我什么画画的技术技巧, 而在于他对我的肯定与重用,在于他将我推向了学校之外更广大的社会。
《报名》—— 一天下午,同学们正在教室自习时间做作业。忽然,石磊老师推门走进来,抑制不住的激动,用他从来不曾高声讲话的沙哑的嗓音说: ‘同学们,都先把作业停一停,我给大家看一件东西,’说罢,他双手举过头顶,展开了一份满版印有彩色图片的报纸,继续说: ‘你们看!这是什么?这是《人民日报》!我们班同学王玉琦的画,刊登在人民日报上了!他的作品《报名》,现在正在北京的中国美术馆展出……’
那是1975年,全国年画 连环画 少年儿童美术作品展览。”
1977年,《代代高唱东方红》、《紧跟领袖华主席 上山下乡志不移》几幅作品参加省、地两级美术展览,又做为保定地区美术界的代表,参加在省会石家庄召开的全省文艺工作者代表大会。(偶然的机缘,在会上相识了另一位保定籍的年轻女作家———铁凝,也为将来的合作埋下了伏笔)。又接受保定地区宣传部委托创作了《毛泽东与农民谈话》,《任弼时搞土改》等作品收藏于河北省保定市阜平城南庄毛主席纪念馆。同年,直接被选调进入到河北省美术工作室(现河北省画院),成了一名最年轻的专业画家。
学院
1979年,考入中国天津美术学院绘画系版画专业。
1983年,他以油画组画《小村》作为毕业创作引起巨大轰动,获得艺术学士学位并留校任教于天津美术学院。组画《小村》(之四)参加来年全国第六届美术作品展览,并被《美术》杂志发表。
1984年,作品《田野》参加全国第六届美术作品展览,获得铜牌奖章,并为中国美术馆收藏;成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同时获得鲁迅文学奖金,及成为中国美术家协会天津分会会员。
同年,以女作家铁凝的著名短篇小说《哦 香雪》而创作的水粉连环画获得“第四届全国连环画展览”二等奖。后来此套连环画被作为重要参照,拍摄了同名电影。近年,作为优秀作品,入选人民教育出版社《普通高中教科书 语文 必修上册》。
1985年,作品《坟》(原名《故土》)参加于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国际青年年——前进中的中国青年美术作品展览”,获得二等奖,并为中国美术馆收藏。同年,作品《孕》参加中国美术馆举办首届“中国教师节全国教师美术展览”,并作为优秀作品发表于《美术》杂志。
1985-1987年,进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教师进修班学习,结业创作为油画组画《祭》,《青春期》,《孕》,《憩》,《新月》。作品参加中国美术馆举办的中央美术学院油画进修班结业展。
1987年,作品《戴蓝花的女孩儿》与上述组画一同参加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天津美术学院教师作品展。
同年,为中国军事博物馆古代战争馆绘制半景壁画《隋唐大战》。
也是在同年,多幅作品随“中国当代油画展”前往日本,加拿大,土耳其,新加坡等国参展。
1988年,受时任天津市市长李瑞环及市政府宣传部下至天津美协委托,为天津火车站进站大厅独立创作,并主笔和领衔绘制了迄今为止中国首例、也是最大,直径40米、高21米,中间由10根石柱围成的600平方米圆拱形穹顶油画《精卫填海》获得中国铁道部嘉奖。
1987年,王玉琦所作《戴蓝花的女孩儿》(局部,如下图)成为了穹顶画《精卫填海》中心人物形象塑造的参照蓝本。
1989年-1995年,王玉琦先后创作了他个人职业艺术生涯中最重要的一系列经典作品,它们的艺术主题所传达出的社会意义与对人性的深刻理解都对整个美术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中包括《黑草》,《小沈》,《黄横》,《老凡》,《莫也》,《海伦 海伦》等。
1989年,其多幅作品展出于中国北京音乐厅画廊,并于1990年参加“中国现代艺术展”。1991年,参加“中国北京长城艺术节”。
1992年,首次代表国家携自己作品出访,途径法国,前往塞内加尔,参加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与法国驻塞使馆文化处联合举办的达喀尔国际艺术节。
1993年,作品展出于《中国日报》画廊。
1994年,于中国深圳博物馆,参加中国著名艺术家书法绘画拍卖会。同年前往中国香港,参加“中国油画精选展”。
“…..艾默生的那句话,说中了要害,总能让我沉思: ‘每个人都是历史的抵押品。’” —— 王玉琦
公共出版
《美术摄影作品选集》
作品出版时间:1974年
出版社:保定地区革命委员会文化局编印
《美术技法大全——油画人像教学》
作者名称:王玉琦
作品出版时间:1987年
出版社:四川美术出版社
《古典风油画(中国当代美术系列)》
主编:邓福星
编著者:袁林,张晓凌
作品出版时间:1988年7月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中国现代美术家人名大辞典》
主编:雷正民
作品出版时间:1989年
出版社: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
《王玉琦油画作品选(当代油画家自选集)》
作者名称:王玉琦
作品出版时间:1996年
责任编辑:魏志刚
出版社: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
《Art and Artists of Twentieth-Century China》
作者名称:Michael Sullivan
出版时间:1996年11月
《王玉琦画集》
作者名称:王玉琦
出版人:刘建平
出版时间:2002年11月
出版社: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全国优秀出版社)
《哦,香雪》
原著:铁凝
改编:侯豫立
绘画:王玉琦
出版人:刘建平
作品出版时间:2003年1月
出版社: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
《Classical Painting Atelier – A Contemporary Guide to Traditional Studio Practice》
作者名称:Juliette Aristides
作品出版时间:2008年4月1日
出版人:Watson-Guptill
《中国写实画派 · 王玉琦》(中国写实画派五周年全集)
作者名称:王玉琦
作品出版时间:2009年1月
出版人:石志刚
出版社:吉林美术出版社
《中国当代实力派油画精品丛书·王玉琦》
作者名称:王玉琦
作品出版时间:2013年4月
出版社:天津杨柳青画社
《中国写实画派九周年》
出版人:赵国强
作品出版时间:2013年11月
出版社:吉林美术出版社(全国百佳图书出版单位)
《中国写实画派十年》
编者:中国艺术研究院
作品出版时间:2014年11月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2016中国写实画派 · 十二周年典藏》
出版人:赵国强
作品出版时间:2016年10月
出版社:吉林美术出版社(全国百佳图书出版单位)
《21st Century Figurative Art — The Resurrection of Art》
出版人:Jan Esmann
作品出版时间:2016年
出版社:Blue Pearl Publications
《2019中国写实画派 · 十五周年典藏》
出版人:赵国强
作品出版时间:2019年11月
出版社:吉林美术出版社(全国百佳图书出版单位)
一个早期的革命
当今,王玉琦是世界公认的肖像画大师之一,赢得了许多奖项以及著名的公共肖像定制,包括美国肖像协会2000年大奖、2018年一等奖,以及国家肖像画廊2005年Outwin Boochever竞赛的二等奖。
他以肖像绘画助其蜚声画坛,实际上并不曾是他作为一名年轻艺术家所能够实现的梦想。当他考入位于自己出生的城市天津美术学院时,所学专业是版画。 他以肖像绘画助其蜚声画坛,实际上并不曾是他作为一名年轻艺术家所能够实现的梦想。当他考入位于自己出生的城市天津美术学院时,所学专业是版画。 “在那些日子里,四年,版画是必须学习的东西;没有人可以违反规则或调换专业。但是, 在进行毕业创作的最后一年,我坚持要画油画,从而被警告说:如果我固执己见,最终可能不会得到毕业证书。”
那是一种真正的革命精神那是一种真正的革命精神——“早熟”的王玉琦,为了毕业创作,无视校规,执拗地用油画,画出了一系列描绘中国乡村生活的作品,引发出不小的轰动——在很多方面,似乎与发生在法国19世纪的”巴比松画派”遥相呼应。其结果, 虽几经曲折,最终获得了导师与院方的认可。“我必须承认:在校园里,我再次成了一个明星。” 他回忆道。
随后,他更进一步,彻底摆脱了流行于那个年代、使他别无选择的 “红、光、亮” 式的主调旋律——王玉琦描绘了一幅农民收工回家的场景: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来自田野,肮脏而疲惫,但作为劳动者的高贵。这件作品最终为他赢得了全国性的奖项。 “那幅画色调昏暗,颜色柔和醇厚;多年以来,中国绘画一直没有那么现实过……”。
后来,王玉琦进入北京的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继续学习。在那里,他终于有机会获得足够的快感,体验到油画模特写生训练的魅力,并尽可能保持着这种技巧的运用。
以真实感受与激情为依据,象征性地描绘真实的人与生活——他的结业创作,是一组由五幅作品构成的”女性主题”。 “我在乡村偶遇一个小女孩参加葬礼归来,远远地看到她一袭白色麻质丧服。无论是她的穿着,还是她脸上的表情,都强烈地触动到我;亦为我几年前,因自己父亲的过世而积淤于心中、不知所措的生之怅惘,找到了一个替代的出口。” 正是那种记忆,王玉琦象征性地描绘了女人完整的一生——从少女到年迈的不同人生阶段。
他从一个喜欢写写画画的涂鸦小孩儿,成长为一个无所不能、可以描绘任何东西的青年艺术学生,进而成为一名艺术教师——王从很早的年龄,即懂得正确选择主题的重要性。一个好的画家,今天更可以说一位伟大的画家,尤其作为肖像画家,需要获得被描绘者的信赖。作为模特——无论是他或她,尤其需要通过艺术家的独特视角与构图设计,来重新了解将要成为画作主人公的自己(作为定制肖像,画家通常需要见到他的模特,并以写生作为素材进行创作)。
出国
尽管中国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已经成为一个非常不同以往的地方,但王渴望着一个更具崭新蕴涵的生活出现在他的画布上。已经在美定居的中国友人鼓励他来到芝加哥。 “有几件事作为我对芝加哥仅有的了解,”王回忆说, “首先,我在巴黎的奥赛博物馆,看到过一些古斯塔夫·莫里罗表现神话场景的作品。而我最喜欢的一幅《赫拉克勒斯屠龙》的作品,居然是芝加哥艺术学院博物馆的永久收藏。我还希望看到乔治·索尔蒂爵士指挥芝加哥交响乐团;看看迈克尔·乔丹打篮球;还有,也许是第4个原因:传说“意大利黑手党”在那儿曾经拥有过强大的力量。” 虽然,芝加哥被证明是他进入美国生活的不错的门户,但王渴望东部,感受纽约的喧嚣。最终,他搬到那里。
如今,他每天都往返于布鲁克林的公寓和附近的工作室之间。
王先生记得他第一次游览莱德霍克地区粗犷的后工业景观。他了解到,那里旧厂房的光线和低廉的租金,对于艺术家来说是理想的。 “犹太房东把我带到了这栋建筑的屋顶。当我看到360度全景 —— 曼哈顿和布鲁克林尽收眼底;自由女神像从教堂和一些破旧的厂房之间的缝隙中,远远的在召唤 ——我就想:这个环境,说不定有一天会成为我的主题。” (图册莱德霍克集)
事实上,看看《莱德霍克的幻想》,他最近完成的非常华丽的自画像,不仅看到了主人公的尊严,还要看到窗外的环境和空间结构。工厂,拐角处的哥特式复兴天主教堂,与他第一次观察所获得的那个全景中的同一个屋顶,红钩紧邻的小巷 ——这些都成为了艺术家与他皴擦染沾着颜色的意大利文艺复兴式的画袍的背景。徘徊在这个场景 -——绝对是一座城池,却因极度的不和谐而愈显震撼人心的后世界末日 ——然后,“Melencolia”(忧郁)赫然飘扬,或坠落,如旗障目!这里的引用,来自于另一位影响王至深的历史绘画大师: 阿尔布莱特 ·丢勒。 “我喜欢这个词。因为它唤起我所经历的作为艺术家的 ‘孤独’,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
王打开他的速写本,其中包含这件作品的草图;一些初始的自画像与更迭的想法。详细翻看几页之后,发现在他旁边的背景中,有一个似是天使又像幽灵般盘旋的影子。当被问及这个阴暗的人物时,王回答说:“那是古斯塔夫·马勒。我对马勒很着迷,总想以某种方式把自己跟他画在一起;他的音乐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但到最后,他感觉这次哪里有些过于勉强,王还是不情愿地放弃了。代之而来的,或许是一种更为直接的艺术纽带——马勒换成了丢勒。现在我们看到的,是王在这幅自画像中,包括了更为醒目的来自大师丢勒著名的蚀刻版画 “Melencolia ” 中的忧郁的天使。
王玉琦继续审视着他的自画像,把它作为一件重要的礼物,用来纪念自己60岁的生日。“有一天,我走到时常光顾的路易斯·华伦天奴小码头顶端,从“红勾”莱德霍克这一侧,注视着水对面的自由女神像。我问自己:‘’生命的价值是什么?我为什么还呆在这儿” ? 但当他回到自己的画室,他知道了答案: “我在这里,只因为是一个画家。做为时代的见证者,有义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
去年,就在画此作品期间,他遭受了严重的胆石症袭击;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几乎 ‘亲吻了死亡’” 。同时,发生在周边世界此起彼伏的社会事件,令他倍感沮丧——从美国总统大选到英国脱欧,再到欧洲难民危机……所有这些,都直接导致他在画面上镂刻了 “Melencolia” ,并把它作为回应人类命运与文明现状的”伟大的忧郁”。
另一个调色板
除了他的绘画调色板外,王玉琦还有一个音乐调色板。他丰富的唱片收藏,无论如瓦格纳的歌剧《帕西法尔》,肖斯塔科维奇交响曲,或是最常听的马勒等等;音乐,伴随着他的每一个笔触。 “为什么选择马勒?”王先生反问道, “因为马勒总是在思考人类的生存状况,关于哲学,关于宗教,关于自然,关于生命的意义。”
为了进一步强调这种与音乐的联系,王走到他工作室的一角,抽出一幅小画,画中展示了一座简陋的房子,位于一片茂密的绿色森林的尽头。 “这是马勒在奥地利乡间的作曲小屋,我去看了,现场画回来的。他没有祖国;历史变迁,在波西米亚地区,原属捷克的出生地转为它辖;在一个敌视犹太人的世界里,他是犹太人;在犹太人眼中,却是一个不忠诚的异教徒。他总是在寻找一个家,却从未有所归。在我个人的经验中,即使在中国,村庄到村庄,城市到城市,口音并不尽相同。因为跟随父母工作调动,家庭的不断迁徙,我总被当地人称为“外庄子”——一个异乡人,局外人;现在更是。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永远的局外人。
然而,“局外人” 的感觉对艺术家大有益处。因为它提升了一个人敏锐的观察力,成就了他更为独立的人格。王玉琦继续严苛地拣选并叙述他通过介绍或偶然机会所相识的人。他最知名的模特之一,是哈佛大学的学者亨利·路易斯·盖茨(Henry Louis Gates,Jr.);他已经画了三次。 其中一个版本,挂在华盛顿的国家肖像画廊。
王玉琦站在一幅正在进行中的大型组画旁边:一位美丽、矜持的裸体女人。当时,他的一个学生,为他引荐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夏洛特·德布罗伊——“事实证明:她是一位公主,真实的法国公主。”王解释道。随后,当她访问他的工作室,并看到王的大量作品及画册后,欣然成为了他的模特——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委托定制作品,由画家承接下来,依照甲方雇主的意愿进行工作;而是一位公主,依从于一位自己欣赏的画家的自由意志,情愿为了他的艺术而宽衣解带……
在这件大尺幅的肖像作品中,王玉琦不仅描绘了公主形象上的“肖似”,也是在叙述她家庭的历史故事。正如他对自画像和盖茨的画像一样,他会有意提示观者与公主生活相关的图片。例如:安格尔1851年绘制的《公主德布罗伊》肖像之于大都会博物馆 ,相当于《蒙娜丽莎》之于卢浮宫——王翻开画册中那幅衣着闪亮丝绸的”皇家蓝色”裙装的夫人说道。他的重新创作既诡谲又妩媚;并且,还描绘了公主的叔父,路易斯·德布罗伊(Louis de Brogli),一位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法国王子。
直到今天,年轻公主的一件皮草坎肩,看似是栗鼠,依然挂在画布旁边,像是她随时回来坐着就准备穿起来……
故事到此告一段落。王转身走到他工作室一角舒适的休息区,配有沙发和落地式书架,里面装满了CD和LP。他拿出一张老式唱片,瓦格纳的《帕西法尔》——这是一个男人寻找”圣矛”的故事。 “巴赫,瓦格纳,马勒……是他们的音乐,帮助我找到灵魂的出口,”他一边说着,唱针轻轻落下。
通过对王玉琦工作室的访问,以及私人和公共收藏中诸多作品的深入了解,显然,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灵魂的圣矛,并将其与世界分享。
— 摘自文章”一个肖像画家的肖像 Portrait of a Portraitist“《艺术行家 Fine Art Connoisseur》大卫·马塞罗David Masello,2021年02月22日
— 译自王玉琦
“……我所能拥有的,是当年届九十岁的毕加索榻卧于自己辉煌的艺术巴比伦之巅时,一块属于一个小男孩儿的安国的天空;他仰望着,幻想着的,是今天子弹终于不再呼啸着、飞舞着从空中划过——虽然略嫌寂寞;而代之以隆隆的螺旋桨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他因此而兴奋到极点——因为他知道,一种播洒农药的老式双翼飞机,以从未见过的超低空的方式,再次飞来,看上去依然很大——但它是来撒发传单的。然后,他就跟随着成群的农民,大人和小孩儿,一窝蜂似的飞奔出城,在广阔的庄稼地里追逐着漫天飞舞的传单,飘散,落下,然后再去争抢;幸运的,是可能遇上没有打开捆的一大坨,直接从高空极速坠落……那可是厚厚的、光滑的、雪白雪白的白报纸啊!没有字的反面,可以用来画画了。从此,他就不再需要用那些粗糙的、被人丢弃未用的花花绿绿的大字报纸来画他那些‘生活速写’了……” — 王玉琦
人物评价
”有人说: 画家无论画什么,都是在画自画像。只有在这种意义上,我同意自己是一位 “肖像画家” 。并以为: 与其说”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毋宁说”越是个人的,越是人类的” 。敢于将一己的生命作为实验场,通过艺术的方式,献祭给世人,是做画家的意义之所在。“ —— 王玉琦
“王玉琦,一位出生于中国的画家,现居纽约。他描绘了自己和其角色严肃的一面。尽管画得很漂亮,却拒绝放弃个人自我和苛刻的古典美学。他的确是一位天才的画家。并且,确实把他的纽约周边环境画得包罗万象,却让自己从中被抽离,栖息于一个更为崇高的位置上,超越了这一切;他自觉被赋予了某种预设的形式优势和技术技巧。王的作品看起来似乎很像“写实主义”,却并未真正为之吟诗作唱。
王先生是中国的优秀画家之一。早在中国时,即已建立起如西方艺术所需的坚实基础;和其他许多人一样,他在掌握了西方绘画的多重表现方式的同时,并将其超越,从而转化成为具有中国思维特征的新境界的东西。生活在纽约,但继续描绘中国模特;他将两个世界融合在一起,让西方的影像学融入到中国经验里面。
他似乎与佛兰芒早期的传统相联系,其画面以对深度空间效果的迷恋抵抗占统治地位的前景。他以一种禅宗的方式对构图中的所有因素给予同等重视;升华是通过独特的设计而非焦点来实现的——这是非常不寻常的。
王玉琦做为具征服性的画家,其完善只是得自于他看待任何事物时,更加人性化的个人视角。他是美国代表性艺术(Representational Art Scene)一个非常有趣的补充。” ——美国批评家 摄影师 画家 阿兰·凯兹(Alan Katz)
“纵观王玉琦出国后的油画艺术,秉承西方古典主义油画之精髓,扑面而来的是自信与严谨的造型技巧,似乎像极了典型的西方面孔。但当我们仔细看看,不对,这仍然是东方人的画,因为它的内核仍然是东方的。无论如何,海外旅居岁月大大的开拓了王玉琦的艺术视野。
其实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王玉琦便有了一种革命精神。那时候他虽然也画过红、高、亮的宣传画,但是在天津美院毕业时拿出的作品却是类似巴比松画派的一系列乡村题材油画。虽然有争议,但还是得到了院方的接受。这让他一时名声大噪。
王玉琦勤奋好学,他自言年轻时他便对苏里科夫和列宾进行系统性的研究,这为他以后的艺术成长奠定了基础。与前辈靳尚谊的观点一致,王玉琦也认为抽象与写实在某种程度上是互通的,事物总是影藏在抽象之中。因此他们都不会舍近求远,一直坚持写实主义。
让我觉得有趣的是王玉琦画画时喜欢听马勒和瓦格纳,并且喜欢收藏唱片。他曾坦言对马勒非常热爱,因为马勒的音乐中“总是在思考人类的生存状况,关于哲学,关于宗教,关于自然,关于生命的意义”。我发现很少有画家表达对音乐的热爱,作为绘画的姊妹艺术,音乐对王玉琦绘画的影响几乎是显而易见的。比如马勒音乐中的内省、孤独的感觉在他的肖像画中表现的尤为明显。当然也不乏瓦格纳戏剧中的综合艺术的设计概念影响,我们总是能在他的肖像画中看到略显冗杂而带有明显指代寓意的背景元素。“ ——来自网络“骚客赏画记“
绘画理解 – 王玉琦访谈(库艺术Kuart)
“越是个人的,越是人类的——如果绘画在今天的语境中,还被认为是‘艺术’的话;而不是原来被灌输的类似’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这样一种趋同性的东西。做一个纯粹的自己,这是对艺术,或者绘画的理解上最大的变化。
所谓’成熟‘,是以某种共同的文化语境,或教科书式的‘美术史’作为既定的判断标准,进而确认或描述个体艺术现象的‘现在进行时’,并予以类型化。同时,这个过程又受到艺术之外太多东西挟制。而艺术最有价值的所谓“创造,是’个案‘的发生;一种似是而非,或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形态;未必惊悚如’横空出世‘,但常常是在最不经意的细微之处,传达出一个人的内在自我与外部世界的因果关系——无论是导致艺术行为发生的社会原因,所谓‘题材’;或是艺术形式语言的式样,所谓‘风格’。在这一点上,出国给我带来的,与其说是’变化’,不如说是个人叙述方式的自我确认、延展或强化。
出国前,为了锤炼油画本体语言的纯正品味,提升表现能力,自然会向前人大师膜拜、学习和借鉴;甚至在题材选择、画面处理、以及技术技巧上与大师寻找类型化的’共同趣味’——从伦勃朗,巴比松、拉斐尔前派等画家群体,到不可避免的某些苏俄大师。而出国后,旧有的这些并未被摒弃,更因为如此方便地流连往返于大师的原作前而痴迷有加。
但是,撇开精神层面不谈,以往对于某些技术技巧的神秘感,已经逐渐消失。而在艺术的研究与揣摩之外,整个社会环境与个人生活的巨大变化,已经不可能仰赖重复旧有的题材来表达——无论它曾给自己带来过什么样的’成功’,甚至就算画廊会满心地接受,并立即换来可观的经济收益。市场诱惑从来没有真正成为我的内心动力——也许这又是我另一个后知后觉的话题。而我始终把艺术作为内心生活的外延和写照,而不管是否是一种大众’喜闻乐见’的题材或形式。对此,我似乎身不由己。无论从直接表达我设身处地的生活与周边环境,还是以对社会事件的暗示,来做出诗意的、象征性的,或者存在主义与解构主义式的反应。在视觉上,把可辨识的具象主题,以抽象的秩序来处理,从而形成强烈个性化的语言逻辑。
受到这种冲动的驱使,我的兴趣边界扩展了:对更多所处不同时代、表面上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画家及其作品,更注重于思考他们的表达动机,而不仅仅羡慕其画面的结果。尤其是,有意识地摆脱沉浸其中多年,以写生做为唯一绘画方法的的十九世纪学院式的“客观主义绘画”或“自然主义绘画”中抽离出来,排除“纯客观”的真实场景、迷人的光影、空间虚实关系等等的表现;代之以更为“硬边”,类似铜板的蚀刻,以主观营造画面的结构张力。
这么说,其实是有些矛盾:一方面,只要有可能,我始终着迷于写生;同时,也不拒绝照片的使用。但是,绝对拒绝“照相写实主义”式的绘画——尽管这同样可以有好的画家。极端个性化的叙事与画面构成,使我对“绘画性”的追求不同以往。比如:一方面,进一步揣摩文艺复兴前的尼德兰时期为代表的北欧风格的早期绘画;另一方面转向自杜尚之后的立体主义与未来主义的画面结构方式,以及达达式的获取灵感的随机性与不确定性;再到培根——我喜欢的他在画面经营的理性与表现本能欲望之间所达到的平衡,并形成一种华美的张力,等等……从而放任自己的认知谱系与叙述脉络进入跨时间、跨类别、跨流派的纯粹个人的艺术史坐标。
尤其是当有一年,我刚巧在伦敦,不经意看到英国现代画家斯宾塞的回顾展,我越发明确的下定决心:改造自己的绘画。其结果,当个人的表达——无论画面的内在情感与心理结构,还是外在形式形态,都得到了空前满足。但这种主观的追求,曾让对我早期绘画有所关注的美国同行大为不解;甚至吓跑了同样垂青于我出国前那些早期绘画的博物馆与国内外私人藏家,可谓代价沉重。”——来自《库艺术》
人物轶事
笔,一定要每天洗
有一件事,始于那次的白洋淀,始于魏奎仲老师的一句话,形成了日后我作为画家浪迹天涯,却沿袭至今的习惯———一天,我跟着他跌跌撞撞来到一处长满芦苇的淀边,打开油画箱,正准备开画,魏老师突然非常生气地对我说:
“你看看你的这些画笔,那笔杆上沾的那些颜色,多脏!怎么能画画?回去洗笔去!以后再让我看到,别跟我一起出来了!”
自己的父亲,一辈子都不曾这样训斥过我……打那儿以后,我学着他,不只把笔、笔杆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再用读过的报纸,撕成一摞整整齐齐、大小不等的纸片,再把笔头压扁包起来。这种习惯,还成为了我每日工作完毕后的下意识动作,从不会怠慢或”旷工”。后听说,那是当年马克西莫夫油训班传下来的前苏联画家们的习惯。而我,在国外多年教授大师班,就连同自己这个故事,无数次讲给这边的学生;非但没有了脾气,还多出了些许温馨的同情味道:
“你们不一定每天清理调色板,但笔,一定要每天洗。”
…绝不是‘’微笑‘’的蒙娜丽莎!
在国外,常被重复问及的问题是:做为东方人,你的记忆中,”第一次” 接触到西方艺术时看到了什么?如何反应?
我这里,刚好就有这样的一个‘’第一次‘’——应该是我上初中时的11、12岁光景,安国。冬日里的一天,刮着风。我看到一位老师家的窗户上,糊着发黄的旧报纸,上面有一方不大的、黑乎乎的图片。好奇心使然,就凑上去看个仔细 :哦,西方的,一个外国人,男的,样子很凶 ……多少年后,我终于知道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蒙娜丽莎!至于是达芬奇的,达利的,还是杜尚的,已无从考证。而可以考证的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对于一个画家来说,她的好,她的永恒,绝不是因为“微笑”。
创作影响
“在高中毕业之后,王玉琦真的如画中的人物一样,去了农村。再后来,被称为会画画的”神童”,直接被选调进入到所在省份的画院,成了一名最年轻的专业画家,他逐渐看到了更多关于西方艺术范例的印刷品。尤其是20世纪70年代末,法国奥塞博物馆19世纪藏品在北京的展览,为王先生提供了一个坚实的背景。从那时起,他的主题表现,有了前进的方向。他被夏尔丹,米勒,库尔贝等巴比松画派作为画家和艺术运动的作品所吸引,帮助他塑造了自己的艺术身份。再后来,是莫里罗和沃特豪斯。”
— 摘自文章”一个肖像画家的肖像 Portrait of a Portraitist“《艺术行家 Fine Art Connoisseur》大卫·马塞罗David Masello,2021年02月22日
— 译自王玉琦
“即便在今天,我一直在思考拉斐尔前派的艺术家,以及他们作品的强大影响。从美院毕业后,作为赠送朋友的礼物,我还曾经临摹过沃特豪斯《船上的夏洛特夫人》 中的红发女人——那种传说中死于单相思的爱情中的人物,以及莫里罗的《莎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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